我请求我有罪09 绛紫
“所以儿童中心——啊就是你们学院下面还有个地下研究所，你一直住在那个实验室里？”李明辨皱起眉头思索，“我们从没听说过那边还有研究院，所以一直没有关注。”
逢鸿敲打着虚拟键盘，虚拟屏滚动了几秒，跳出结果。他飞快扫过数量不多的信息，冲他们摇了摇头：“没有，我查阅了所有能查阅的，包括大数据系统对外公开的所有政府直管部门介绍，都没有提到这里。”
“那，我确实是不同的，对吗？”傅汀神色落落搅动着手指。
李明辨在档案里勾了几笔：“看来是这样了，不过我们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不同，要问沈生才知道。你说他们会对你进行测试，都有什么？”
记忆被带回两天前的地下，久不见天日的地下实验室永远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水腥味，温度也要比地上冷上许多。他穿着柔软宽松的长袖长裤，方便随时贴上那些监测的极片或者供研究员们取样。上午他会跟着同学们上基础的电子计算机实操，专业课的时间则是永远在实验室里，被测试，被实验。内容很多，有关于智力和脑发育的，也有关于身体的。他几乎每一到两周就会进行一次全面的体检，然后服下一堆花花绿绿不知名字的药，有时多有时少。测序和基因编码的仪器永远在跑，他的头发、血液甚至唾液都会成为研究的材料。
“他们好像在我身上寻找什么，但又像是在我身上实验，然后观察。”傅汀这样总结。
“疼不疼？实验和体检的时候。”李明辨跨过餐桌，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。那双手除了骨头没几两肉，指甲被修得圆润而短，指腹因为常年贴着导电的极片有一层薄茧。
傅汀瑟缩一下，没有抽回手。“还好，习惯了，”他说，“可能疼的时候我年纪小，不记事……反正有意识的时候就很习惯了。”
李明辨手握紧了。他皱着脸，半晌恨恨咬牙骂了句“王八蛋”。
“明辨哥，”逢鸿假模假式咳了咳，“还有未成年，注意影响。”
“都这么熟了，少来，”李明辨一挥手，后知后觉意识到这里还有个不那么熟的，尴尬地找补，“那个，这句是脏话，小汀别学哈。”
傅汀乖乖点了头，弱弱地问：“那个，什么是脏话？我好像没学过。”
知识芯片当然不会有脏话，学校教育侧重实操更不会讲这些，在电子技术构建出的象牙塔长大的孩子，不知道脏话也属实正常。只是这家里除了黑户就是外来叛逆青少年，哪个都不是大生产出来的好孩子，面对傅汀这种乖仔一时竟手足无措失语起来。
“总之不好，你不要讲。”李明辨说。
傅汀也不多问了。
“可以开始了！”凌瑶叼着一柄小螺丝刀，含含糊糊从三楼向下喊。
李明辨应了一声。
三个人起身向三楼进发。逢鸿安抚地拍拍傅汀，小声和他咬耳朵：“我们做个简单的全身检查，不要害怕，不会害你。”
“我也没得选啊。”傅汀顺着力道挺直了背，走得轻松，的确不像紧张的样子。逢鸿甚至觉得他太过熟练，想再安慰两句，总觉得自己嘴笨得厉害。
“有得选我也不怕，”傅汀说得极为诚恳，“逢鸿哥，你是好人，我信你。”
沈生从宴会厅出来，有些微醺。他跟着许经仕上了一架高档交通舟，咚地把自己甩在后排，摊成一条鱼饼。
许经仕在驾驶位，设好了目的地与航线，开了自动驾驶。他转头趴在椅背上，看着喝得红扑扑的沈生：“满足了？”
“满足了满足了，”沈生乐呵呵点头，“许教授很可以啊，下次再见咱们就是真办公室恋情了吧，嘿嘿嘿。”
许经仕被他逗乐，伸手捏捏他的脸：“你满足了，不让我也满足满足？”
沈生眯眼笑着瞅他。“讲良心话，我哪次没让你满足，”他鼓了鼓腮帮扬起下巴，“今晚也肯定让你爽。”
许经仕又在他脸上搓两把。
“是吗，那我就见识见识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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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恶又没写完……彩蛋写太少了不好意思发，并到下次的彩蛋一起吧。
晚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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