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商睡不醒

已走勿念

我请求我有罪10 桃红

沈生在卧室的中央跪得笔直。房间的温度被调高到二十八度,暖色的侧边灯洒下柔和的光线,智能管家贴心地调出轻柔而暧昧的乐曲,音符在卧室里流淌。沈生就赤身裸体跪在他亲自挑选的地毯上,皮肤展现出刚沐浴过的光洁,柔柔地亮着,发梢还有一点湿,粘连成毛扎扎的几缕。

许经仕还在浴室。他家里有个非常舒服的大浴缸,宴会回来一身酒味,他必定是要泡上一会儿的。

沈生对于他晾着自己一事没什么意见。他今天心情很好,今天许经仕做什么他都认了。


他是没想到许经仕直接带他见了蔡康顺的。蔡康顺是他老师的同期,但一进来就直接分到B8,新人一来就到核心部门,这在政府中还是头一回。现在的B8名义上的主任是项军,可实际的领头人还是蔡康顺。

“想问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?”去见蔡康顺的路上,许经仕环着沈生逗弄他的耳垂。

沈生投去一个好奇的疑惑目光,没有说话。

“项军是新扶上来的,两年?三年?反正不久。对B8他其实知道的并不多,上一个在这个位置的人,是蔡康顺。他被调走,一是提拔,二是,他够资格到一个‘核心’的位置了。项军实际接手的东西并不多,还总把自己当个什么人物了,”他说到这里小小地嗤笑一声,“至少实验室的事务都是向蔡康顺汇报。”

许经仕的重音让沈生很自然地注意到“核心”两个字。沈生又是看了一眼许经仕,还是不说话。

许经仕瞥他一眼:“不想问点什么吗?”

“不想啊,我没什么好问的,”沈生挑挑眉,“我不需要知道。”

“你也想什么都不知道?”许经仕也跟着挑眉。

“‘也’?”

“阿西娜也这么说。”

“那她应该知道什么?”

“这就不能让你知道了。”

两个人对着挑了半天眉毛,实在有点傻。沈生忍不住乐,笑着别开脸:“万一我知道呢?”

许经仕摇摇头,为他捋顺了头发:“沈生,你知道的或许没有你想得那么多。”


从浴室到房间中央,许经仕要走七步。

这种时候他通常会把步幅迈大一些,每一步走得慢而稳健。沈生动了动耳朵,像竖起耳朵的兔子那样去听许经仕的脚步,喉头紧张地滚了下,又敛眉恢复平静。

许经仕在他背后站定,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。沈生贴着他的手,微微仰起头去用额头贴他的掌心。许经仕默许了,拇指在他发际滑了下,顺了顺还湿着的刘海。

他走到床边坐定,冲沈生伸手:“来,带着你的领带。”

沈生顺从地膝行着去找他的领带,双手捧着回到许经仕面前。许经仕接过,系在他眼上。

黑色的领带把本就不亮的光线挡了个干净,沈生胸口狠狠起伏两下,呼吸紧了。他只感受到那双手在他脑后灵巧地打个结,而后又放开了。他一个人孤零零跪在那里,像是随手被放下的一件摆件。

无端想起幼时父亲总是出差,也是这样在某一个片刻后,他被孤零零一个人留在房间。在那些和父亲的回忆之间,穿插着许多说走就走和不告而别。

………

(一个呼吸一首诗) 

……

他没有把人打到求饶辗转的乐趣,也没有非要欺负人哭的癖好,今天到这个程度已经可以了。但他有话想和沈生说,而这个姿势比较合适罢了。

“沈生,”他叫他的名字,起了个没头没脑的话头,“你要信任我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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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总会把沈生打成许生。

想把沈生嫁过去的心如此强烈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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